Meta 高管解读 Q4 财报：现实实验室战略没必要调整，苹果隐私“新政”负面影响仍存在

最新 2 月 2 日消息，北京时间 2 月 2 日下午消息，Facebook 母公司 Meta 今天发布了该公司截至 12 月 31 日的 2022 财年第四季度及全年未经审计财报。报告显示，Meta 第四季度营收为 321.65 亿美元，与上年同期的 336.71 亿美元相比下降 4%；净利润为 46.52 亿美元，与上年同期的净利润 102.85 亿美元相比下降 55%；每股摊薄收益为 1.76 美元，与上年同期的 3.67 美元相比下降 52%。

财报发布后，公司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首席财务官苏珊・李（Susan Li）和首席运营官哈维尔・奥利文（Javier Olivan） 回答了分析师提问。

以下是电话会议实录：

摩根士丹利分析师 Brian Nowak：第一个问题问给马克，在生成式人工智能方面，公司去中心化行动能够给用户增长，广告客户增加和使用场景拓展方面带来怎样的变化？可否提供一些可参考的时间线？

第二个问题问给苏珊，可否提供关于公司新数据中心架构的更多细节？未来在支出的强度如何？比如每分钟的资本支出和每日活跃用户的资本支出都是什么水平？对于公司此前的现金流有何促进作用？

马克・扎克伯格：谢谢，我认为生成式人工智能是一个非常令人兴奋的领域，我们今年最为关注的两个领域 -- 一是提升效率，二是新产品方面的生成式人工智能。我们在每个产品上都有几项工作同时在进行，利用各类新技术，尤其是大型的语言模式和扩散模型，生成图像，视频，3D 虚拟人像，3D 资产，以及其他类型资产。

关于长期发展的考虑，我们希望助力内容创造者提升在各类应用和各个领域中的生产效率和创造力。因为该业务的进展是迅速的，所以我不想做太多的前瞻性的预测，待公司今年发布几款产品之后，我再来介绍它们的表现和相关进展，也是由于该领域的迅速发展，从业者能够更快地发现哪些路走得通，哪些技术有利于更好发展。

目前来看生成图像，视频和互动聊天的成本还比较高，可能从不到一美分到几美分不等，所以今年我们面临的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挑战也是如何降低成本，让运营更加高效，提高用户基数，如果我们在这些方面的做得成功，那么使用场景就会得到极大拓展。目前我能给你的答复只能是相对比较笼统的，不过未来几个月可能会有更多细节同大家分享。

苏珊・李：我们所提及的新数据中心架构是决定公司未来能够降低资本支出的重要因素，这一新数据中心架构的转变将有利于实现人工智能和非人工智能数据更为高效的处理，也有利于我们更好了解人工智能计算方面的需求，并提供更多选项。此外，相比此前的架构，新架构的造价更低，运行更快，也有利于我们优化建造数据中心的方式，包括在分阶段建设过程中，用更少的人力和财力建造基础方案，并且在需要的情况下，有能力快速拓展算力。我们仍计划大幅提升人工智能算力，这同马克刚才的回答中的很多领域息息相关。

关于你提到的长远来看，公司资本支出强度的问题，我们希望调低资本支出展望能够降低支出在营收中的占比，这是我们希望达到的长期目标，目前我们所看到的资本支出方面的猛增还是同新数据中心架构建设相关，这一工作从去年开始，今年还将继续，公司将监测这部分投资的回报率，用以指导未来的投入，再次强调，我们的目前仍然是降低支出在营收中的占比，但是近期的支出变化还将视营收变化情况，以及我们在满足未来人工智能算力需求方面的情况而定。

高盛分析师 Eric Sheridan：关于 Reels 短视频产品的问题，马克，你所秉持的理念是不断提升用户参与度，但是在新产品的商业变现方面似乎没能跟上，在短视频产品方面，你认为如何才能够更好地兼顾这两者，推升变现水平？

第二，关于广告客户同公司就短视频产品，Canvas 即时体验广告，以及利用 Canvas 提升品牌和直接反应广告效果方面的交流，可否请管理层提供一些细节？

最后，管理层能否量化目前在用户参与同变现方面的差距？未来几年如何缩小这些差距？

马克・扎克伯格：我一直认为，你所提到的这些消费产品，其建造过程和使用场景的拓展，同商业变现存在着原则上的不同。这些新型产品的建造过程非常不容易，必须向团队传达明确的意图和目标，可能一开始我们希望达到的效果就是让用户用着顺手，可一旦用户数达到数亿或者数十亿，我们就希望能够提升商业变现，这是我们所遵循的可行模式。

关于你提到的 Reels，目前用户众多，所以我思考的问题是继续扩大规模是否比改善其盈利能力更具战略意义，基于其目前的发展规模，我看不出继续扩大规模能为公司带来更大的战略优势。当然，规模扩大意味着我们能获得更多的反馈和更多的数据分布点，但是目前来，这个规模已经非常不错，所以接下来，我们需要在提升变现效率方面做得更好。我知道用户希望 Reels 能够提供更多内容，而随着团队不断努力提升变现效率，其优化也是有目共睹的，我也同大家分享了关于过去半年 Facebook 平台上相关数据翻番的情况，我坚信这一趋势的继续也将自然而然地推动更多 Reels 内容的创作，我们的规模增长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关于新产品的推广，我的理念仍然是先获取数亿或者数十亿的用户，然后再聚焦于商业变现，而找到其中的平衡才是正确的处理之道，这样行事方式也让我获益良多。公司将继续秉持这一原则，包括对于新的生成式人工智能产品，以及其他的元宇宙产品的推广，我们会一以贯之。

哈维尔・奥利文：关于广告客户对于 Reels 产品的反映，我们一直在努力帮助客户参与到 Reels 应用之中，为其提供更多格式的广告，设定更多推广目标，提供更多工具助其实现目标，这些方面我们都取得了不错的进展，目前有 40% 的客户利用 Reels 在公司各平台投放了广告。关于你提到的品牌和直接反应广告，我们看到两项业务都有增长，但客户关注的重点仍然是直接反应广告。举个例子，德国时尚零售商 Outletcity 开发了专门用于 Reels 的广告，来测试其对于转换率的影响，结果发现 Reels 广告的投资回报率是其他平台广告的 19 倍，每单购买的成本低 89%，销售额提升 9 倍，所以总体来看，效果非常不错。

苏珊・李：关于你的第三个问题。对于 Reels 和其他服务在变现效率方面的差距，我们不做量化，但从过往的数据看，Stories 限时动态服务实现同 Feed Ads 信息流广告服务相类似的变现效率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我们认为 Reels 达到类似的变现效率可能花得时间会更长。话说回来，我们仍在努力让影响 Reels 业务营收的不利因素在年底前，或者明年年初降低到中性水平，工作包括了改善 Reels 变现效率和提升用户参与度。

Bernstein 分析师 Mark Shmulik：首先一个问给苏珊或者哈维尔的问题，感谢管理层对于营收转化率方面提供的细节，能否认为公司已经渡过了我们过去一年来所担心的苹果广告标识符（IDFA）新规所带来的冲击？可否介绍一下人工智能方面的加持？

另外一个问题问给马克，如何理解公司在现实实验室（Reality Lab）业务上的长期投资强度？如何平衡其与公司新一代计算平台方面的投资？

苏珊・李：关于第一个问题，在缓解苹果新规所造成的冲击方面，我们一直在不断取得进展，这也是我们所处的在线广告环境中的现实情况，公司仍将不断打造新的工具来抵消这些影响和变化，这些工具的使用率也在不断提升，包括我们此前提到的转化应用程序界面网关（CAPI Gateway，Conversions API Gateway）等。在提升转化率方面，我们也持续投资于点击发送消息广告，线索广告，店铺广告等广告形式。长期来看，我们将继续投资于隐私增强技术，从根本上提升公司的能力，为客户提供更多效果广告和隐私安全广告。

哈维尔・奥利文：我们的广告战略分为两个部分。一是持续在人工智能方面的投资，我们也看到了广告相关度方面的提升，如马克所言，相比前一年，我们的营收转换率提升了超过 20%，再加上每用户获取成本的下降，意味着投资回报率的提升。我们还将人工智能用于改善广告客户的自动体验，效果评测的优化，帮助客户更好地做投放决定。二是提升转化率，抵消流失率，我们也的确在调整页面布局来探索数据增长方面的机会。举个例子，一家意大利酒店和度假地在线营销和销售自动化机构，利用这款应用，与离线潜在用户获取相比，以更低的成本收集了数量更多的，符合其标准的链接，最终以每潜在用户少 2.7 倍的成本，获取了四倍多符合标准的潜在用户和两倍多的房间预订量。

马克・扎克伯格：关于你提到的问题。这里存在着一个如何思考现实实验室的长期效率问题，我觉得可以从两个角度看这个问题。一是现实实验室关注的领域主要有三个方面，第一是我们所长期从事的增强现实技术，也是我们最大的研究领域，这里存在着不小的研究挑战，我们还没有推出相关产品。第二是虚拟现实，我们的产能正在爬坡，Quest 2 头戴设备表现非常不错，还有同 Quest Pro 相关的多个产品。第三，也是目前预算方面投入最小的就是元宇宙软件项目，投资少不能代表其不重要，软件和社交平台也是最关键的部分，但是软件方面的投入可能要比硬件的投入少很多。

在上面提到的三个领域的每个领域中，我们还在做很多细分的工作。已经推出的产品，我们也在了解其用户反馈，市场发展，竞争对手的动向，对不同事物的看法，以及哪些实验还在进行，据此我们持续不断调整路线图，很多方面也需要做长期和提前的布局，比如为两三年后发布的硬件产品谋划，持续观察市场信号，做有意义的决定。目前来看，我们没有看到有必要调整现实实验室的战略，但是从执行角度看，我们一直在调整具体做法，提升效率。

另一个角度是不同的策略，包括组织的扁平化等适用于公司各部门的做法，无论是现实实验室还是公司的应用家族，我们都希望专注于提升其效率，当然过去大家往往想到的是优先事项和哪些大的业务可以砍掉，但是我认为长远来看，把公司做大做强的关键在于执行力和业务范围的拓展，效率更高就意味着以更少的资源做更多的事情。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过去 18 年的快速增长让我们可能无暇顾及效率，当今的环境下，依然有很多领域有巨大的快速增长潜力，正确的战略是聚焦于营收增长，但是对于效率的关注也要比以往多很多，希望公司能成为更多人得到工作乐趣的地方，一起努力把事情做成的乐趣，对此我矢志不渝。

摩根大通分析师 Doug Anmuth：Susan，我们看到公司对于支出的展望下调了 50 亿美元，可否请你谈谈公司在哪些方面实现了效率的提升？该展望对于今年的员工招聘有何影响？另外，关于公司在欧洲使用自有数据实现广告精准投放的问题，管理层认为该问题将如何解决？有哪些风险？

苏珊・李：关于 2023 年的支出展望，缩减的部分主要涉及三个方面。一是员工数增长放缓，我们将继续谨慎考虑招聘方面的资源分配，公司目前已经暂停新的招聘，全年来看，我们也将在评估具体职位需求的同时，放慢招聘的速度，公司没有为今年的招聘人数设定目标。二是营业成本的降低，包括非人工智能相关服务器使用寿命的延长等。三是我们的展望中反映了设施整合方面 10 亿美元费用，而此前我们在上一次展望中提到的数额是 20 亿美元，因为其中的一部分已经列入四季度的财报之中。

关于公司在欧洲使用数据实现广告精准投放的问题。欧盟数据保护委员会的裁定要求，公司在欧洲地区投放广告时，必须改变以合约模型（即用户通过接受服务条款与平台签订合同）为法律依据的数据使用方式，我们不同意该决定，我们认为目前公司的数据使用方式符合欧盟《通用数据保护条例》（GDPR）的规定，因此我们也对于裁定内容和相关罚款提起了上诉。我们认为这些裁定不会影响公司在欧盟国家提供个性化广告的能力，客户也将能够继续使用 Meta 的平台触及消费者，并推动其业务的增长。

美银美林分析师 Justin Post：跟进一个关于隐私和数据使用的问题。一季度公司是否依然受到这些方面不利因素的影响？苹果公司新规的影响是否已经消失？另外，未来一年中，关于安卓系统，欧盟《数字市场法案》，或者什么其他方面，有哪些需要公司留意的情况？

苏珊・李：苹果公司新规对于公司的营收增长仍然具有负面影响，当然新规的推出也有比较长的时间了，所以我们在缓解其影响方面也取得了很多进步，包括广告客户能够使用的工具，广告格式，提升转化率，以及人工智能和隐私增强技术领域的持续投资。

关于第二个问题，安卓方面，我们还不清楚监管动向，谷歌的态度是同行业合作，我们认为这一点至关重要，如果有新进展，我们也会及时同大家分享。关于欧盟监管的问题，我们也在准备《数字服务法案》的合规工作，并在今年生效之前完成相关工作，虽然数额很大，但这些都是可控的成本，而且过往已经列入总的支出展望之中了。

Truist 证券分析师 Youssef Squali：两个问题。苏珊，一个是关于你谈到效率方面的问题，公司做了很多成本方面的调整，可否谈谈从长期来看，在营收增长，运营支出增长和资本支出增长之间，公司希望建立怎样的关系？记得上次看到这几个数字同步变化，或者数字接近还是 2017 年的时候。公司是否希望出现增长水平同步？我们是否仍然处于投资模式？低利润率会否持续？马克，可否谈谈数字广告领域的发展情况，公司是否仍然像过去三到六个月一样仍然对该领域抱持谨慎的态度？

苏珊・李：对于开支下降和资本支出下降的展望，有利于公司实现更好的财务表现，我们专注于实现马克所提出的目标。上个季度我们实现了复合利润增长，并且实现了对于未来科技的大幅投入增长，这些也是指导我们财务方案的主要原则。关于第二个问题，四季度中的假期表现大致符合我们的预期，在线商务市场小幅改善，但是同比看仍然是负增长，我们仍然处在一个非常动荡的宏观环境，预测今年全年的情况为时尚早。

花旗银行分析师 Ron Josey：马克，我谈谈关于 Reels 人工智能发现引擎进展的问题。我们看到在内容和品类方面的一些新发展，能否请你谈谈 Stories 和 Feed，甚至 Messenger 通讯平台使用该引擎的可能性？

马克・扎克伯格：人工智能发现引擎应用与包括 Facebook，Instagram 在内的多个平台，和多类型内容之中，Reels 对于该引擎的使用是一个特例，但是增长非常迅速。我想说这个引擎的应用是非常广泛的，这是我们所看到的趋势。我们使用了更大的模型，需要更大量的计算，也实现了从基于 CPU 的计算向基于 GPU 计算的转型，用户使用时长和参与度都不断提高。

目前来预测还需要做哪些其他工作来调整和改善，还比较困难，但从我们的经验来看，未来增长的潜力还很大。Reels 对于公司整体的用户参与度提升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我们预计到年底，短视频在 Facebook 和 Instagram 平台的推荐内容中，可能将占到 30%-40%，而且这个数字还将继续增长。

Cowen 分析师 John Blackledge：现实实验室业务今年是否仍将维持亏损的加速增长？而后是否会出现下降？另外，苏珊在前面提到商业变现时，将店铺广告纳入其中，可否请管理层谈谈今年该业务的规模增长情况？

苏珊・李：关于第一个问题，是的，今年现实实验室业务的亏损仍将增加，但是考虑到该领域的巨大长期增长机会，我们仍将持续大规模的投入，这一投入是长期的，也是提升整体运营利润的需要。

哈维尔・奥利文：四季度，我们在美国市场持续测试店铺广告服务，通过帮助指引消费者直接进入他们最可能下单购买商品的店铺，该业务出现了增长。目前该业务的规模还很小，但是营收和使用率在四季度出现了三位数的增长，预计今年的增长率将恢复到正常的，相对较低的水平。店铺广告的销售额在几亿美元的规模。

Evercore ISI 分析师 Mark Mahaney：点击发送消息广告年营收额约为 100 亿美元左右，公司如何看待未来的增长趋势？该业务是否吸引全新的广告客户使用 Meta 的产品？这些广告客户来自哪些行业？是否能够成为公司的新增长点？马克，去年你就提到了提升效率的问题，提及了运营利润改善的问题，公司为何从一年前就开始如此重视这个问题？仅仅是业务成熟的原因，还是为了成功渡过可能的经济危机？

苏珊・李：点击发送消息广告是公司增长最快的广告产品之一，我们也相信该业务为平台增加了新的需求，我们在前面开场白中提到了，点击发送消息广告服务的客户中有一半未使用公司其他广告服务。

关于你提到的做大规模的问题，我想有几个维度可以思考。从需求角度看，通过创造更多切入点，简化创建流程，我们可以帮助更多商家使用 Meta 的点击发送消息广告服务。我们一直在努力同合作伙伴进行整合，助力小商家拓展业务规模。从效果角度看，我们持续提升点击发送消息广告的投资回报率，帮助客户提升投放效果，改善使用体验，简化流程，提升营收转化率。

最后，我们一直专注于供应的增加，扩大商家通讯生态，让消费者更容易联系到商家，包括在 WhatsApp 上直接搜索商家，我们对于这些工作的进展非常兴奋，并且进行了巨大的投入，增长也是健康的。

马克・扎克伯格：关于效率的问题，我们也从几个角度谈到了。其中一个就是公司过去 18 年维持了 20%-30% 的年均复合增长，这一情况在 2022 年出现了巨大的变化，出现负增长，是公司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我们预计这一情况不会持续，但可能也回不到此前的增长水平。如此剧烈的变化，让我们不得不退一步思考公司增速的问题，部分业务仍将维持高速增长，有些领域我们希望持续投资以取得未来的增长，而另外一些用户众多，支持大量商家的业务，在未来的运营方式可能会不同。当我们开始做这些事的时候，公司的确会变得更好，我对于公司未来发展的路线图也更加乐观，我们可以做更多我们喜欢的事，让公司效率更高的事。

也不是我们所有要做的事都能省钱，比如在人工智能方面的投入可以帮助我们提升工程师生产率，不一定会降低成本。虽然从长远来看，我们可以通过这些努力招聘更少员工，并在更长的时间内将公司维持在一个比较小的规模上，但我认为，精简管理层级其实只是为了让信息在公司内部更好地流动，帮助我们更快地做出决策。这不仅会帮助我们打造更好的产品，还有利于我们吸引和留住那些希望在快速发展的环境中工作的顶尖人才。

杰弗瑞分析师 Brent Thill：苏珊，关于一季度的展望，公司是否考虑了哪些因素？季节性方面的因素是否有利于一季度的增长？

苏珊・李：我们预计一季度营收为 260 亿美元到 285 亿美元之间，同比下降 7% 到增长 2%，其中考虑了包括宏观情况在内的各类不确定性。我们对于核心的用户参与度趋势，为广告客户实现的效果，商业变现方面的工作，以及在人工智能方面的投入非常满意。预计一季度汇率的负面影响不及去年四季度。我们还将密切关注广告市场的需求变化，以及宏观经济的持续波动情况。